第4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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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1 章
宋母對著自家姑娘懵懂茫然的眼神，實在是開不了口，誰能想到，從前還跟在自己身後軟捏捏叫娘的小豆丁，如今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，都要談婚論嫁了。
“娘，是家裏出什麽事情了嗎？”宋昭瞧著宋母神色不對勁，擔心家裏出了大事，先行開口問道。
“先坐，先坐，不是家裏的事情，娘要問的，是你的事情。”宋母解釋。
“我的事情？我有什麽事情？”宋昭更是懵逼，怎麽還牽扯到自己身上來了。
“娘問你，你同蘇家小子，是怎麽回事？”宋母小聲問道。
蘇..蘇安？
宋昭不解，宋母好端端的，突然提他作甚？
“今個兒，張媒婆上門了。”
“嗯嗯..”宋昭乖巧點頭，嗯？張媒婆？她猛然間傻楞住，回想起，回村的路上，蘇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，該不會...該不會是....
“你這丫頭，還跟娘藏著掖著”宋母點點宋昭的額頭，嗔怪道。
果然....
宋昭幹笑幾聲，“您都知道了還問我，我一個姑娘家家的，哪好意思說哩。”
“你是不好意思，提親的人可都上門來了。”宋母毫不留情的揭穿她，“你跟娘說說，你到底是怎麽想的？”。
宋昭低眉頷首，抿嘴不言，這...叫她如何回答。
宋母見她良久不說話，蹙眉，想再問兩句，又覺得時機不恰當。
“張媒婆過來問的時候，娘沒應下，這事總得你自己想好了才行，娘不替你做這個主。嫁，還是不嫁，嫁給蘇安還是別人，你想好了，跟娘說，娘就去回了張媒婆。”
“娘，您說的我都清楚，您且給我點時間，最晚明日，我便給您答覆。”
宋昭既然這麽說了，宋母也不好逼的太緊，索性叫她回屋歇息，自己重新披上圍裙，去廚房裏忙活晚飯。
晚些時候，宋笙和成鈺也回來了，成鈺要進廚房幫忙，被宋母推出門外，將今個兒的事簡單同她說了說，叫她去屋裏陪宋昭。
“昭兒？”成鈺領了命令，掀開臥房的簾子，宋昭沒有點蠟燭，屋子裏黑乎乎的，她坐在炕上，就著月光，望著窗外楞神。
成鈺一腳邁進來，將蠟燭點上，屋裏亮堂起來。
宋昭被這突然的光亮晃了眼睛，她擡手擋住，好一會兒才緩過來。
“昭兒，想什麽呢？”成鈺坐到她身邊，柔聲問道。
宋昭笑笑，“娘跟你說了吧，今個兒張媒婆上門替蘇安提親了。”
成鈺聽聞，跟著點點頭，“這是件好事啊...你看起來，怎麽悶悶不樂？”
“倒也沒有。”宋昭直起身子，活動了下腰背，從回來便維持著這個姿勢到現在，此刻真有點吃不消。
成鈺看出她的不適，手支在身後，替她按摩肩背。
“我知你心裏猶豫不決”
成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，宋昭的身體舒展開來，微瞇著眼睛享受著。
“你總是想太多，考慮的也太多，兩情相悅本就是世間最難尋之事，得之你幸，何必要把未知的一切強壓在自己身上呢？”
宋昭只聽不言，重活一世，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，生怕一步走錯，步步皆是錯。
蘇安的出現已經是一個變數了，叫她全身心的交付於這個人，同這人開始新的生活，宋昭很難坦然接受。
世間情愛，原本就是一場賭博。
“你若實在猶豫的很...”成鈺手上動作一頓，宋昭不明所以，轉頭，扭著脖子看向她。
“下不定決心，不妨去找蘇安談一談。也許，同他聊過了，你就知道了。”
宋昭聽聞成鈺的建議，先是一楞，接著，猛地站起身來，下床穿鞋一氣呵成。
“蹬蹬蹬”地往外跑去，險些撞了要進屋的宋笙。
“這丫頭怎麽了？”宋笙疑惑，怎麽他剛來，就跑掉了。
成鈺笑笑，眼中盡顯溫柔。
“去找她想要的答案了。”
“就這麽傻憨憨地跑出去，能找到什麽答案？”直男宋笙撓撓頭，滿臉不解。
成鈺沒有回答他，她直起身子，望向門口，喃喃道“昭兒已經找到答案了...”
往蘇安家的方向，一路坑坑窪窪，宋昭跑得極為艱難，有幾次踩到石頭上，險些崴了腳踝。
她也不知自己緣何要這般飛跑，仿若動作慢了，有些東西就要從手中溜走了。
沒由來的第一次，宋昭感到了心慌，蘇安家已經近在眼前，她卻拔不動腿。
如果....如果餘生沒有這個人了，宋昭，你會過得比現在要好嗎？
她遙遙相望，心中默默地問了自己一句。
同蘇安相處的過往，歷歷在目，從恰到好處的體貼到不著痕跡的呵護，再到從一至終的偏愛，宋昭想，她知道答案了。
從她跑出來的那一刻開始，便是在印證這個答案，如今，她終於撥開雲霧，看清了自己的內心。
她站在蘇安門前，徐徐吐出一口氣，身上莫名輕松起來。
就是他了吧...就是他了。
宋昭收回想要敲門的手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。
天色漸深，成鈺一直等在院兒門口，大老遠，就瞅見宋昭像個兔子一般，蹦蹦跳跳地往回走。
“昭兒，吃晚飯啦！”
她沖著宋昭大聲吆喝了一聲。
“來啦！”
不遠處穿來宋昭輕快地回應。
成鈺吊在半空中的心，穩穩地落地了。
“笙哥啊，我們家，可是又要辦喜事了。”
宋笙一怔，頓時了然微笑。
“是啊，這下子，爹娘又有的忙了。”
翌日，宋昭裝作旁若無事的模樣，吊足了蘇安的胃口，誰叫這人不同她商量好了，便自己做決定，打她個措不及手，還被迫在父母面前“公開處刑”。
苦等了一天，直到太陽落山，蘇安才等來消息，忍住想要跑到宋家，緊緊擁住他的小姑娘的沖動，開始著手準備提親的事宜。
議親那日，蘇安早早地趕著牛車，去鎮上將定好的大雁帶了回來，又置辦了半扇豬肉，幾壺酒，還有瓜果茶葉，洋洋灑灑的準備了一大車，浩浩蕩蕩的往宋家去。
“好家夥，蘇小子，今個兒是要過年嘛，買了這麽多東西。”路過的石頭叔探著腦袋，打眼瞧了瞧蘇安的牛車。
“石頭叔，咱蘇兄弟，要去宋家下聘哩”二牛嘴快，不等蘇安開口，先把這個好消息抖摟給了石頭叔。
“呦呵，這可是大好事，可是老宋家的那閨女？”石頭叔樂呵呵問道。
“是啊，石頭叔”蘇安笑咧著嘴，傻憨憨地應下。
幾個半大的娃娃們沖了出來，圍著蘇安，鬧騰著要糖吃，蘇安忙不疊的掏出糖果給孩子們分了。
二牛把鞭炮點上，劈裏啪啦得一通響。
早起還沒去地裏的人們，聞聲，紛紛從家裏冒出了頭，蘇安笑瞇瞇地同人說了又說，恨不得全村都知道他的昭昭，要嫁給他了。
宋昭原本就是個起床困難戶，這幾日天天為了商鋪的事情奔波，更是累得不行，成鈺剛把人拉起來，轉頭遞個衣服的功夫，人就又躺下了。
直到鞭炮聲響起，宋昭一個激靈從炕上蹦起來，急匆匆地抹了把臉，早飯都來不及吃，剛把簪子插在發髻上，蘇安下聘禮的牛車已經到門口了。
院外密密麻麻圍了好些人來湊熱鬧。
蘇安今個兒只是來下聘，宋家也不必擺酒席，但宋母還是準備了花生，桂圓，糖果，分給前來道賀的鄰居們。
“宋家嬸子，瞧著咱昭昭就是個有福氣的姑娘，你看蘇小子送來的這些個聘禮，可是不少哩”李雲秀抓了把瓜子，湊到宋母身邊。
“就是就是，這又是豬肉，又是酒，還有這滿滿一車的吃食，真真是咱們村裏頭一份這麽上心的。”
“可不哩，這孩子是真實在，出手也大方，瞧瞧，這整整半扇豬呢。”
眾人你一嘴我一言的，說得宋母笑不攏嘴，“聘禮多少倒是無所謂，我和他爹也不在乎這些東西，只要蘇小子能善待我們昭昭，他們小兩口過的幸福就好。”
“宋叔，宋嬸。”蘇安松開牽牛的韁繩，上前拱手作揖“蘇安今日前來求娶宋昭，望宋叔和宋嬸，放心將昭昭交於我，我必愛護疼愛她一輩子，絕不讓宋昭在我這裏受半點委屈。”
“好孩子好孩子，嬸子知道你的心意，我們家昭昭，以後可就拜托你了。”宋母壓下心頭陣陣酸意，托付道。
“蘇小子，我就這一個姑娘，你一定給我好好待她。”宋父重重地拍了拍蘇安的肩膀，一切話語盡在不言中。
不遠處，門簾內露出兩雙探究的眼睛。
男方下聘禮時，女方是不能露面的，但宋昭好奇的很，之前宋笙下聘禮，她沒趕上，這次輪到自己，怎麽也得好好瞧一瞧，她跟成鈺躲在門簾後面，巴巴地向外張望。
“你看你家蘇安哥哥那傻樣，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。”成鈺捂著嘴偷笑。
宋昭手肘了她一下，“走開走開....”
“瞧瞧，還害羞上了。”成鈺被推了個趔趄，湊過來刮刮臉。
宋昭被她調侃個沒臉，伸手撓上她的癢癢肉，倆人打打鬧鬧的，幾乎一頭栽出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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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母對著自家姑娘懵懂茫然的眼神，實在是開不了口，誰能想到，從前還跟在自己身後軟捏捏叫娘的小豆丁，如今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，都要談婚論嫁了。
“娘，是家裏出什麽事情了嗎？”宋昭瞧著宋母神色不對勁，擔心家裏出了大事，先行開口問道。
“先坐，先坐，不是家裏的事情，娘要問的，是你的事情。”宋母解釋。
“我的事情？我有什麽事情？”宋昭更是懵逼，怎麽還牽扯到自己身上來了。
“娘問你，你同蘇家小子，是怎麽回事？”宋母小聲問道。
蘇..蘇安？
宋昭不解，宋母好端端的，突然提他作甚？
“今個兒，張媒婆上門了。”
“嗯嗯..”宋昭乖巧點頭，嗯？張媒婆？她猛然間傻楞住，回想起，回村的路上，蘇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，該不會...該不會是....
“你這丫頭，還跟娘藏著掖著”宋母點點宋昭的額頭，嗔怪道。
果然....
宋昭幹笑幾聲，“您都知道了還問我，我一個姑娘家家的，哪好意思說哩。”
“你是不好意思，提親的人可都上門來了。”宋母毫不留情的揭穿她，“你跟娘說說，你到底是怎麽想的？”。
宋昭低眉頷首，抿嘴不言，這...叫她如何回答。
宋母見她良久不說話，蹙眉，想再問兩句，又覺得時機不恰當。
“張媒婆過來問的時候，娘沒應下，這事總得你自己想好了才行，娘不替你做這個主。嫁，還是不嫁，嫁給蘇安還是別人，你想好了，跟娘說，娘就去回了張媒婆。”
“娘，您說的我都清楚，您且給我點時間，最晚明日，我便給您答覆。”
宋昭既然這麽說了，宋母也不好逼的太緊，索性叫她回屋歇息，自己重新披上圍裙，去廚房裏忙活晚飯。
晚些時候，宋笙和成鈺也回來了，成鈺要進廚房幫忙，被宋母推出門外，將今個兒的事簡單同她說了說，叫她去屋裏陪宋昭。
“昭兒？”成鈺領了命令，掀開臥房的簾子，宋昭沒有點蠟燭，屋子裏黑乎乎的，她坐在炕上，就著月光，望著窗外楞神。
成鈺一腳邁進來，將蠟燭點上，屋裏亮堂起來。
宋昭被這突然的光亮晃了眼睛，她擡手擋住，好一會兒才緩過來。
“昭兒，想什麽呢？”成鈺坐到她身邊，柔聲問道。
宋昭笑笑，“娘跟你說了吧，今個兒張媒婆上門替蘇安提親了。”
成鈺聽聞，跟著點點頭，“這是件好事啊...你看起來，怎麽悶悶不樂？”
“倒也沒有。”宋昭直起身子，活動了下腰背，從回來便維持著這個姿勢到現在，此刻真有點吃不消。
成鈺看出她的不適，手支在身後，替她按摩肩背。
“我知你心裏猶豫不決”
成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，宋昭的身體舒展開來，微瞇著眼睛享受著。
“你總是想太多，考慮的也太多，兩情相悅本就是世間最難尋之事，得之你幸，何必要把未知的一切強壓在自己身上呢？”
宋昭只聽不言，重活一世，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，生怕一步走錯，步步皆是錯。
蘇安的出現已經是一個變數了，叫她全身心的交付於這個人，同這人開始新的生活，宋昭很難坦然接受。
世間情愛，原本就是一場賭博。
“你若實在猶豫的很...”成鈺手上動作一頓，宋昭不明所以，轉頭，扭著脖子看向她。
“下不定決心，不妨去找蘇安談一談。也許，同他聊過了，你就知道了。”
宋昭聽聞成鈺的建議，先是一楞，接著，猛地站起身來，下床穿鞋一氣呵成。
“蹬蹬蹬”地往外跑去，險些撞了要進屋的宋笙。
“這丫頭怎麽了？”宋笙疑惑，怎麽他剛來，就跑掉了。
成鈺笑笑，眼中盡顯溫柔。
“去找她想要的答案了。”
“就這麽傻憨憨地跑出去，能找到什麽答案？”直男宋笙撓撓頭，滿臉不解。
成鈺沒有回答他，她直起身子，望向門口，喃喃道“昭兒已經找到答案了...”
往蘇安家的方向，一路坑坑窪窪，宋昭跑得極為艱難，有幾次踩到石頭上，險些崴了腳踝。
她也不知自己緣何要這般飛跑，仿若動作慢了，有些東西就要從手中溜走了。
沒由來的第一次，宋昭感到了心慌，蘇安家已經近在眼前，她卻拔不動腿。
如果....如果餘生沒有這個人了，宋昭，你會過得比現在要好嗎？
她遙遙相望，心中默默地問了自己一句。
同蘇安相處的過往，歷歷在目，從恰到好處的體貼到不著痕跡的呵護，再到從一至終的偏愛，宋昭想，她知道答案了。
從她跑出來的那一刻開始，便是在印證這個答案，如今，她終於撥開雲霧，看清了自己的內心。
她站在蘇安門前，徐徐吐出一口氣，身上莫名輕松起來。
就是他了吧...就是他了。
宋昭收回想要敲門的手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。
天色漸深，成鈺一直等在院兒門口，大老遠，就瞅見宋昭像個兔子一般，蹦蹦跳跳地往回走。
“昭兒，吃晚飯啦！”
她沖著宋昭大聲吆喝了一聲。
“來啦！”
不遠處穿來宋昭輕快地回應。
成鈺吊在半空中的心，穩穩地落地了。
“笙哥啊，我們家，可是又要辦喜事了。”
宋笙一怔，頓時了然微笑。
“是啊，這下子，爹娘又有的忙了。”
翌日，宋昭裝作旁若無事的模樣，吊足了蘇安的胃口，誰叫這人不同她商量好了，便自己做決定，打她個措不及手，還被迫在父母面前“公開處刑”。
苦等了一天，直到太陽落山，蘇安才等來消息，忍住想要跑到宋家，緊緊擁住他的小姑娘的沖動，開始著手準備提親的事宜。
議親那日，蘇安早早地趕著牛車，去鎮上將定好的大雁帶了回來，又置辦了半扇豬肉，幾壺酒，還有瓜果茶葉，洋洋灑灑的準備了一大車，浩浩蕩蕩的往宋家去。
“好家夥，蘇小子，今個兒是要過年嘛，買了這麽多東西。”路過的石頭叔探著腦袋，打眼瞧了瞧蘇安的牛車。
“石頭叔，咱蘇兄弟，要去宋家下聘哩”二牛嘴快，不等蘇安開口，先把這個好消息抖摟給了石頭叔。
“呦呵，這可是大好事，可是老宋家的那閨女？”石頭叔樂呵呵問道。
“是啊，石頭叔”蘇安笑咧著嘴，傻憨憨地應下。
幾個半大的娃娃們沖了出來，圍著蘇安，鬧騰著要糖吃，蘇安忙不疊的掏出糖果給孩子們分了。
二牛把鞭炮點上，劈裏啪啦得一通響。
早起還沒去地裏的人們，聞聲，紛紛從家裏冒出了頭，蘇安笑瞇瞇地同人說了又說，恨不得全村都知道他的昭昭，要嫁給他了。
宋昭原本就是個起床困難戶，這幾日天天為了商鋪的事情奔波，更是累得不行，成鈺剛把人拉起來，轉頭遞個衣服的功夫，人就又躺下了。
直到鞭炮聲響起，宋昭一個激靈從炕上蹦起來，急匆匆地抹了把臉，早飯都來不及吃，剛把簪子插在發髻上，蘇安下聘禮的牛車已經到門口了。
院外密密麻麻圍了好些人來湊熱鬧。
蘇安今個兒只是來下聘，宋家也不必擺酒席，但宋母還是準備了花生，桂圓，糖果，分給前來道賀的鄰居們。
“宋家嬸子，瞧著咱昭昭就是個有福氣的姑娘，你看蘇小子送來的這些個聘禮，可是不少哩”李雲秀抓了把瓜子，湊到宋母身邊。
“就是就是，這又是豬肉，又是酒，還有這滿滿一車的吃食，真真是咱們村裏頭一份這麽上心的。”
“可不哩，這孩子是真實在，出手也大方，瞧瞧，這整整半扇豬呢。”
眾人你一嘴我一言的，說得宋母笑不攏嘴，“聘禮多少倒是無所謂，我和他爹也不在乎這些東西，只要蘇小子能善待我們昭昭，他們小兩口過的幸福就好。”
“宋叔，宋嬸。”蘇安松開牽牛的韁繩，上前拱手作揖“蘇安今日前來求娶宋昭，望宋叔和宋嬸，放心將昭昭交於我，我必愛護疼愛她一輩子，絕不讓宋昭在我這裏受半點委屈。”
“好孩子好孩子，嬸子知道你的心意，我們家昭昭，以後可就拜托你了。”宋母壓下心頭陣陣酸意，托付道。
“蘇小子，我就這一個姑娘，你一定給我好好待她。”宋父重重地拍了拍蘇安的肩膀，一切話語盡在不言中。
不遠處，門簾內露出兩雙探究的眼睛。
男方下聘禮時，女方是不能露面的，但宋昭好奇的很，之前宋笙下聘禮，她沒趕上，這次輪到自己，怎麽也得好好瞧一瞧，她跟成鈺躲在門簾後面，巴巴地向外張望。
“你看你家蘇安哥哥那傻樣，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。”成鈺捂著嘴偷笑。
宋昭手肘了她一下，“走開走開....”
“瞧瞧，還害羞上了。”成鈺被推了個趔趄，湊過來刮刮臉。
宋昭被她調侃個沒臉，伸手撓上她的癢癢肉，倆人打打鬧鬧的，幾乎一頭栽出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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